小鸟

昨天来上班，刚进办公室大楼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穿着病服的老头站在一楼大厅仰着头在看着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来是一只小鸟飞进了大楼找不着出去的路，在大厅里飞来飞去的
那个小鸟在大厅里飞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断地撞击大厅的墙壁和柱子
那个穿着病服的老头看了好长时间，目不转睛，身体一动不动地
后来，小鸟终于找到了大门
然后，飞了出去
　
记得好久前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
也有一只小鸟，闯进我们的宿舍
在我们的宿舍飞来飞去的
也是不停地撞击楼顶和墙壁
那是一只受伤的小鸟
她把我们宿舍的天花板涂画的血迹斑斑
即使在我们离校的时候，我头顶上的红色印迹还是十分触目
在把她抓住的时候，我们发现她的头部、翅膀和爪子全都伤痕累累
（于是我们帮他擦好药，放出窗外）
　
前一件事情说的是病人
后一件事说的是我们宿舍
其实，我知道这两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联系
最多也就都有一只小鸟
一只被困的小鸟
只是在最后，他们都飞了出去
　
最近，在校内，一直看到同学对于工作烦恼的描写
我也有烦恼
也跟很多人说过
　
有的时候我在想
其实我们都只是小鸟罢了
在复旦的大舞台里
我们飞翔的习惯了
现在，我们却闯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我们当然会痛苦，甚至会寂寞
　
我不知道小鸟飞进大厅里的感受
我想，她应该也会困惑吧
但是她还是一直在飞
不停地飞
然后找到了出口
找到了自由
（即使自己找不到出口，她们或许还能碰上好人）
　
但是我们不一样
这个狭小的空间，没人能够帮我们出去
如何“大隐于市”，如何在小空间里找到大自由，其实还是得靠自己